纪清伸长手端过粥碗,递给宋离,柔声道:“吃两口再喝药。”
宋离耳根红了一片,强装镇定地接过粥碗,试了试温度,发现刚刚好,依言吃了几口后将碗递给了纪清,又探身拿过药碗一口喝干净。擦了擦嘴又将粥喝完。
这一番行云流水地操作看得每次吃药都磨磨蹭蹭,能倒则倒的纪清看得目瞪口呆。
“你不怕苦啊?”
“怕啊,怕也得喝啊,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得快。”
“……”宋离说得很有道理,纪清无可反驳,收拾好碗拿下楼去了。
?宋离躺了一天,又发了烧,身上没什么劲,可耐不住闲得难受,光着脚踩在冰冷的里面上莫名觉得很是舒服,于是快乐地光着脚下床活动了。
纪清一回屋看见的就是宋离光着脚站在桌边,还喝着早上泡的,已经凉透了的茶。
这人刚退烧就在那瞎折腾什么呢?纪清快步走到桌边轻轻一抄宋离的膝弯便将人打横抱起来又放到了床上。
纪清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纪清神色无异,宋离反应过来,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些生气。
他假装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
纪清暗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无名火,平静道:“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刚退烧就光着脚在地上跑,这样很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