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觉得他有些好笑,一杯酒,哪有那么厉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多了。”
宋离见他点头满意地笑了笑,拿过纪清手上的暖炉放到了桌子上,道:“都冷了,待会儿让孙伯伯给你加点火。”
纪清想了想,自己拿起火钳往手炉里加了点火,道:“阿离,你把这个手炉递给孙伯伯吧,他年纪大了,耐不住冻。”
宋离想了想,接过手炉,起身弯腰走了出去。
宋离伸出一个脑袋,脆生生喊道:“孙伯伯!”
孙伯被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缓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小贺公子?是纪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宋离摇摇头:“不是不是,鹤鸣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罢又从帘子的缝隙了伸出一只手,拿的正是那只暖手炉。
孙伯一见那只手炉,连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你快叫纪公子自己拿着吧。我这一把老骨头用不着,别给纪公子冻着了。”
宋离不明所以,强行将手炉塞到了孙伯手上,道:“没事的,马车里很暖和,倒是这外面,虽然淋不着雪,但这风吹着也很冷的。鹤鸣在里边冻不着。一个暖手炉对鹤鸣也起不了多大用处。”
孙伯摇摇头,又将手炉塞了回来:“小贺公子有所不知,纪公子气血虚,受不得一点儿冻。这人啊,要是手脚不暖和,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只是我没想明白,纪公子今年为何要回俞都过冬。”
宋离疑惑道:“往年冬天纪公子都不在俞都吗?”
孙伯点点头,絮絮叨叨:“纪公子气血虚,畏寒,自我跟着公子以来,他每年冬天都是在栖风园过的,回俞都过冬还是头一遭。”
宋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强行将手炉塞给了孙伯:“孙伯伯,你就拿着吧,是纪公子让我给你的,你不拿着我不好跟他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