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伸手揉了揉宋离的脑袋,笑道:“谢谢阿离,暖和多了。”
宋离摇头:“没事,暖和了就好。”
纪清撤回手:“别蹲着了,起来吧。”
宋离依言坐回了软垫。犹豫了片刻,问道:“鹤鸣,你为什么这么畏寒,能给我讲讲吗?”
纪清僵了片刻,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宋离见状吓了一跳,又握住了他的手,冷的吓人:“没事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
纪清极力压制下自己的情绪,紧紧攥住宋离的手,宋离的手被他捏的生疼,但还是一言不发的忍受着,就在宋离觉得自己手快被纪清捏碎的时候纪清蓦地松开了。
宋离有些愧疚,低下头:“对不起啊鹤鸣,我就不该问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看见了纪清左手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再一看,右手也有一道差不多的,看上去有很久了,伤口应该很深。宋离眉头紧蹙,他不确定纪清畏寒是否是这道伤疤造成的,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与这脱不了干系。
纪清缓过来,注意到宋离的目光,连忙挣开宋离的手,拉下袖子挡住了那两道伤口:“无事,阿离你别多想。我…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说,我说不出口。等以后吧,以后一定…”
宋离:“好,不过,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要是不想讲也不必勉强自己。好不好?”
纪清点点头,应道:“嗯。”
宋离见他同意,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了纪清身边。他很好奇纪清的过去,可他不愿意揭纪清的伤疤,他怕纪清难受。
宋离侧过头看了看纪清,发现他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于是拿过一条薄毛毯展开搭在纪清身上,又拉起他的手盖在了毛毯下。
接下来赶路的半个多月里,纪清的情况基本上都差不多是这样,一路上昏昏沉沉,宋离心里愧疚,一路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纪清,他见过气血虚的人,但还没见过气血虚的这般严重的人,不知所措的同时又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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