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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喝的那三杯吗?”郑淮鹭问。

“嗯。”舒行等走远了些才说道:“意外撞上的,我也没打算听他废话。”

郑淮鹭回答:“我知道。”

舒行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人信了,心里一阵熨帖。

舒行不愿意在人前示弱,回到大厅,他就还是那个斯文优雅的舒总,郑淮鹭的意思是回家,但舒行不答应,林畅这人讲究,好不容易回国聚会,他半道离开不好,没办法,郑淮鹭给倒了热水,看着舒行灌了三杯。

喝完好受很多,舒行这才问道:“之前跟家里人打电话?”

郑淮鹭点头:“嗯,要钱的。”

“要钱?”舒行稍微坐直:“要什么钱?”

“家里一个奇葩亲戚,小时候我日子不好过,他照顾过我一段时间,然后以此隔三岔五地要钱。”郑淮鹭没遮掩,当然说的也是实话。

舒行:“他要多少?能一次性解决吗?”

郑淮鹭微怔,因为他跟舒行这关系,多少有种变相要钱的味道,可舒行似乎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他一次性解决干净。

都说舒总“不乏深算”,可那是被逼的时候,舒行有种跟商圈市侩格格不入的善,这种善更多情况下是得到了一分好处,就想十倍百倍地回报回去,带着理解跟包容,舒行的眼镜链轻轻摇晃,荡进了郑淮鹭心里。

“舒哥。”郑淮鹭没忍住:“你不担心我在骗你钱啊?”

舒行愣了愣,然后笑开了,“你既然这么说,就不是骗钱,说说,能解决吗?”

“不需要解决。”郑淮鹭斩钉截铁:“我不会给他一分钱。”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这般不念旧情,可见那时候没少被欺负,舒行这么一想,就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