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会吧，我先去洗澡了。”朝雾逃进了浴室里，用水流声盖过心里的声音，其实郁延根本听不到，他这样反倒像是掩耳盗铃。

刚才胸口贴着郁延的背部，他跟郁延的心脏，用了别样的方式贴在了一起。

隔着衣服，隔着皮肉与肋骨，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两颗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一开始，好像是从郁延那边先开始的，影响了他，到后来，这种跳动怎么都停不下来。

朝雾从没洗过这样的澡，洗完之后浑身发烫，关掉水，擦干净后，还是觉得身体很热，似乎有要流汗的感觉。

门打开，外面的凉意瞬间吹散了朝雾的大半燥热。

郁延坐在飘窗那，在朝雾没开门前，他像是在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嘴角噙着笑，这笑容直到与朝雾对上视线，也没有收起。

朝雾怔怔盯着郁延唇边的梨涡，曾经怎么都不给看的家伙，今天一连给他看了两次。

“你心情很好吗？”朝雾被他的笑容感染，眼角眉梢的疲倦被笑意取代。

郁延：“朝雾。”

朝雾：“嗯？”

郁延像是在紧张，舔了下下唇，这是他紧张时习惯做的动作。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朝雾走到飘窗前，在郁延对面坐了下来，陪同郁延一起欣赏窗外的万家灯火。

“你讨厌我吗？”郁延问。

这是什么问题。

朝雾想笑：“这个问题，我在跟着你去老宅的车上就已经回答过你了。”

“可是我想听你再跟我说一遍。”郁延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变得有一点点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