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没觉得反感，视线从窗户上挪开，定定看向郁延，望进他漆黑的眼底。

他认真道：“我不讨厌你。”

郁延的眼底除了笑，瞬间又多了亮光，他追问道：“那你……觉得纪礼怎么样？”

朝雾竖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笑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想听。”

朝雾觉得郁延在耍赖，今晚的郁延确实很奇怪。

“不怎么样。”朝雾回答。

在酒店外面，光看朝雾对纪礼的反应，郁延还不能确定，直到在电梯前，朝雾对纪礼的不耐态度，郁延就敢确定了。朝雾不喜欢纪礼。

“你不喜欢纪礼？”他还是想亲耳听到朝雾的回答，想再确认一遍。

放从前，这些问题，他打死都不敢当面询问朝雾的，也因为朝雾给了他底气，他现在终于能问出来了。

朝雾蹙眉，光是听到那个名字，脸上就满是厌恶：“不喜欢。”

“太好了。”郁延终是压不住唇角，梨涡再度冒了出来。

朝雾不喜欢纪礼！！

这句话太好听了，是他至今为止，除了朝雾说的话以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朝雾忍不住了，他收回伸出的中指，拿食指指尖戳了一下郁延的唇角。

轻轻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没忍住……”朝雾反应过来，自己不问就动手了，这个举动太失礼了。

他准备收回手，食指却被郁延抓住，郁延引导着他，在自己的嘴角，再次按下了一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