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fe。
文明年代,尊重直男尊严。
虽然说,我个人决定,他或许、大概、应该。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直。
摆好了鞋子,我去烧了壶水,喝水时急了,被烫到了舌头,于是又去冰箱里拿一块冰块含着。
做完这些,我把化妆包拿出来,回到厕所门口。
我睫毛膏都晕在眼袋上了,再不卸掉我分分钟抓狂。
我敲敲门。
“嗨,你好了吗?”
里面发出一声闷哼,回应了没好。
我便只能抱着手臂,晃悠着化妆包,站在门口等着了。
厕所的门两周前坏了,我被反锁在里面,怎么都出不来,钟林云拿着螺丝批和其他我看不懂的装备,三两下把锁直接卸掉。
或许是没来得及,或许是没钱,总之我们的厕所从此没了锁,门上一个圆圆的洞,只要蹲下来,就可以和厕所里蹲马桶的人面面相觑。
我眼神下移,透过那个小洞,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卫生纸,以及上面的鲜红。
我看不得这些血迹,看着就疼。
我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但人有五感,看不到了,血腥味还是如影随形。
我站在门口,等得有些乏了,摇摇欲坠的,恍惚间错觉自己站在屠宰场门口,里面关了只倔脾气的狼狗,被人扒皮抽筋了都一声不吭。
门开的声音让我惊醒。
钟林云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