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被这种廉价的甜味安慰到了,含着糖,逐渐平息了情绪。
出租车到了,我付了钱,高跟鞋在地面踩出脆响。
那一瞬间我气宇轩昂,错觉自己是一个掌握某国经济命脉的霸道女总裁,又或是性感迷人的超级女英雄,踩着高跷要去拯救世界……
或者自己的小白脸。
在我感慨自己对自身性别认知愈发模糊的时候,我在门口看到了杵着的钟林云。
他边上还躺着一个人,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哼唧着呻吟,让人怀疑是否下一秒就要去了。
我迟疑的走过去,“你在干嘛?”
“等人。”钟林云说。
我手指在空中迟疑的转两下,指向自己。
“等我?”
“不是。”他短暂的看我一眼,似乎被我傻兮兮的表情逗乐了。勾唇又平复,他把注意力移回那开瓢那兄弟身上,“等警察。”
我吓一跳,凑过去,紧张兮兮的小声问:“你要自首?”
“不是。”他有些无奈,“这人在场子里卖货,还怂恿未成年人,我制止且报警了。”
我下意识看一眼地上那脑门开花兄弟,觉得他对“制止”一词,理解有误。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卖货”的意味。
“你们这还有人沾毒?”我惊了。
“规则不允许,但有时会有人走钢索。”钟林云说。
我低头,地上那兄弟忽然就不可怜了。
“他卖的啥。”
“便宜货,大麻。”
我隐约听闻过大麻的味道很冲,像是放了十天的屎燃烧起来,不禁一时好奇,鼻子抽抽的,想闻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