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场景,我深吸一口气,狠狠一巴掌拍在门上,把铁门拍得震天响,连地上那不省人事的哥们都给震得一哆嗦。
“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打架啦!”我模仿着街巷里面那些阿姨看热闹时咒骂的语气,大声的吼,“吵死人了啦,大下午的,都做什么啊!再打我报警了!”
不论是钟林云,还是那伙不知来路的人,都是地痞流氓,听到报警,都面色一遍,有所收敛。
钟林云一甩膀子,把身上那俩扔一边,缓缓从地上起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上面惨不忍睹,不知哪里的伤口流出的血,沾了半边面容的红。
我心里一沉,随即嚷得更大声了。
“赶紧走啊,跑别人家门口打架,有没有素质了!”
地上那人,一个壮硕的光头,一瘸一拐的爬起来。
他看起来像是这伙虾兵蟹将的头儿。而他被钟林云“格外照顾”的景象,也格外符合“打群架时先抓着老大揍”的原则。
“这儿是你家?”光头脸半边肿着——被钟林云打的,面色阴翳的问。
他们拿到的资料上估计写的这里是钟林云的居所,和如今场面有差。
我咽下一口口水,狠狠谴责了不断抖动的小腿肚,一挺胸,色厉内荏的怼道:“不是我家还能是你家?别说废话快点滚呐,别在这打出人命啊,不然我房子怎么租!”
大概是“房价论“说服了光头,又大概是他们一行五个人确实没从钟林云身上讨到好。
那大哥最后指着钟林云,甩下一句“姓钟的你给我等着”,便带着他那帮子虾兵蟹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板着脸,一直维持着“包租婆”的架子。待到楼下大门关闭,光头一行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如泄了气的皮球,干瘪瘪的往下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