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很不服气。
又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余白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余向明:“事情办完了吗?今晚记得和昱臣回家吃饭。”
连人都没出去见的余白心虚:“快、快了!忙着呢,就这样啊爸。”
“你这个臭小子……”
挂了电话,余白深深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戴上口罩和帽子出发了。
他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当年同性婚姻合法化刚出,他就轰轰烈烈出了柜,差点没把余向明气死,一度被赶出家门。
后来余向明慢慢接受这一事实,却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开始替他张罗合适的结婚对象。
然后他就走上了商业联姻的不归路,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拍摄基地外的一个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车身和他矜贵的主人一样纤尘不染,与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环境格格不入。
余白避开粉丝绕出来,独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身烟灰色西装,模样出众,紧扣的衬衫领口裹着修长的脖颈,领带更是打得一丝不苟,领夹则是冷调的淡蓝色,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和疏离感。
见余白上车,他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始打着方向盘准备挪车。
余白讨厌死祝昱臣这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了,就好像谁多靠近他一分都是在亵渎他一样。
于是他又没忍住冲对方做了个鬼脸。
祝昱臣余光瞥见一张狰狞的脸,不由失笑,本不喜欢多话的他,突然开口:“你迟到了。”
他语气漠然,一点对新婚对象的宽容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