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整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呢。

但余白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迟到是因为害怕了。

那股子娇蛮劲儿腾地一下蹿上头,他往座位上依靠,抱着手无所谓道:“对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又不守时脾气还大,你要是受不了就不要和我结啊。”

祝昱臣已经挪好车,正往民政局开去,闻言偏头深深看了余白一眼。

良久,他才道:“没关系,往后需要你守时的情况不多。”

余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领完这本证两人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扰,除非必要的需要应付长辈的场合,基本上没有用得着谁等谁的情况。

真是个理性的商人,几乎要把结婚和项目谈判划上等号。

“哦。”余白不想说话了。

一直以为领结婚证的程序复杂繁琐,可真的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章就戳好了。

看着结婚证上自己僵硬的笑脸,还有旁边面无表情的祝昱臣,余白愤愤地把小红本胡乱塞进衣兜。

“送我去衡湾。”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报出自己在市中心独居公寓的名字。

或许是念在刚刚领证,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当司机的祝昱臣没说什么,调转车头往衡湾开去。

余白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

“谢了。”余白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祝昱臣却叫住他:“等等。”

“干什么?”余白没睡醒,哈欠后的眼泪还挂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