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祝昱臣抱着余白走进公寓,她才一个激灵跟上去。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楼道的灯光透过开着的门投射进来,把祝昱臣抱着余白的剪影衬得格外高大。

他察觉到身后人跟上来的动静,脚步微顿道:“你可以回去了。”

“啊?”陶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才是被赶的那一个,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祝昱臣又补充:“我会照顾他。”

“哦、哦,好吧。”

陶陶咬咬嘴唇,犹豫后转身走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出门后她站在电梯口想了想,觉得刚刚那个男人看上去那么绅士,应该不会对余白做什么吧……

祝昱臣把余白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这一次没直接离开,而是弯腰蹭了蹭余白泛着水汽的眼角。

喝醉的余白乖乖地蜷缩着身体,圆润可爱的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把红润的嘴唇压出诱人的形状。

祝昱臣想起不久前两人的争执,余白就是用这张不饶人的嘴冲他大发脾气。

他这些天偶尔会想,该用什么东西把这张小嘴堵起来,才能让余白为自己撩拨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而不是撩拨完他后又去和别的男人约会,吃别人送的蛋糕,陪别人喝酒而错过他的生日……

其实他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可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习惯听见有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习惯有人陪着吃饭的热闹的餐桌,所以他让叶嫂做了一碗长寿面,想让余白回来陪他过一次生日。

可是他等到深夜,等得长寿面凉了,等到余白喝完酒回来跟他说一句忘了。

祝昱臣第一次体会到失望和生气是什么感受——大概是失眠、烦躁、变得不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