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的他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么多年的教养教他该做个冷静自持,不惊不乱的人,却没有人告诉他在遇到某个特殊的人时,这些定律会瞬间瓦解,变得毫无用处。

若是遇见一个同样冷静自持相敬如宾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让他遇见了余白——

一个古灵精怪任性妄为,分不清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心的人,让他无数次在理智断线的边缘试探。

就像现在,余白突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清楚眼前人后,便任性地推搡道:“你出去,你都把我从你家赶出来了,谁让你进我家门的!”

“是我赶你走的?”

祝昱臣气笑了,一把钳住余白乱挥的双手。

面前人看过来的眼神晦暗不明,余白却毫不在意,嘴上嚷着:“那又怎样!本少爷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要你管!”

“啪——”祝昱臣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断了,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纵容余白的无理取闹。

祝昱臣半跪在床上,轻而易举把余白的手腕压在枕头上,探身逼近。

“余白,你把我家当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吗?”

余白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却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一下愣住不敢动了。

他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着,眼神躲闪地小声道:“我没有。”

余白很爱流眼泪,祝昱臣知道那是因为他的泪腺过于发达。

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