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木质冷香似有若无地飘荡在鼻尖,像是羽毛一样撩拨着他。

系到最后一步,余白的指尖禁不住颤抖,但他依旧极力克制着,尽量不去回想昨晚的荒唐。

可祝昱臣却不放过他,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问他:“这一条的手感怎么样,喜欢吗?”

疯了。

余白瞳孔一缩,脸颊顿时变得滚烫,他慌乱地猛推了祝昱臣一把。

祝昱臣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置物柜,领带还没有系好,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余白匆匆看他一眼,顾不得别的,逃命似的跑回了客房,“砰”地一声摔上门。

祝昱臣独自整理好领带,看着余白慌乱的背影,笑了。

原来逗小狗这么有趣,他从前是在躲些什么呢?

自从“领带”这件事过后,余白已经好几天不敢和祝昱臣面对面交流了,因只要一和他对视,视线总会落在他的领带上。

如此一来余白就会想起那些羞耻的回忆,他只能不停暗示自己——那天祝昱臣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他用祝昱臣的领带做那种事情的事也一定没有暴露。

可是他还是好几天不敢直视祝昱臣,那份已经越到嗓子眼的喜欢也被他憋回去好几次。

若是往常,他还能半夜假装喝醉了去爬床,现在却连祝昱臣的房间都不敢进了。

于是那条刚刚洗干净的领带又再次被征用,短短一周,余白已经记不清自己偷偷洗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