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捂住胃从礁石上坐起来,疼痛让他弯着腰呆滞了整整半分钟,额头被逼出细密的汗珠。
等最强烈的那阵痛感过去,他才喘着气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现在是晚上十点,他不确定祝昱臣会不会接他的电话,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拨过去了。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看见纪子濯出现的那一刻。
拨号声有节奏地响起,余白的心脏也跟着砰砰跳动。
电话被接通了,余白抢在那头开口前问:“你在做什么?”
“开会。”
祝昱臣手里的钢笔轻轻点着桌面,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电脑屏幕里面面相觑的众人。
他正在开一个比较重要的国际会议。
胃里的痉挛感还在,余白忍不住咬住嘴唇,他不懂什么祝昱臣这么晚了还在开会,但他没有此克制住自己的任性。
他放低声音,委屈道:“祝昱臣,我胃好痛。”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祝昱臣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
“我知道,等我过来。”
余白闻言愣了愣,原来他已经疼得说话都不正常了吗?
他正发着呆,那头又说:“别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