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怔了怔,他以为祝昱臣是不碰烟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慢吞吞地走过去,渐渐看清祝昱臣的脸,发现他刚好灭了烟朝他看过来。
祝昱臣的目光深沉且锋利,看得余白有些害怕。
他低着头走到车边,才看清祝昱臣打人的那只手关节受伤了,血肉模糊成一片。
余白心头一惊,捉起他手:“你受伤了!”
祝昱臣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撩人,他一言不发地把手从余白手里抽出来,然后弯腰将余白打横抱了起来。
余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抬头时,只能看见祝昱臣清晰的下颌骨。
旁边有站岗的民警,祝昱臣却这样抱着他往副驾驶走,余白难为情地挣扎起来:“别,放我下来,我、我没受伤,是你的手伤了。”
祝昱臣却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低头看了他一眼。
余白回望那个眼神,竟和刚刚在公园动手打人时的目光相差无二,眼底的怒意丝毫未减,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余白吓得瑟缩了一下,乖乖地不敢挣扎了。
祝昱臣把余白抱进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路无言地开车回家。
余白好几次胆战心惊地偏头偷看,都只看见祝昱臣沉沉的脸色,他便也不敢开口说话。
到家后,祝昱臣又绕到副驾驶门口,替余白解开安全带,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余白抱出来,抬脚踹上车门,就这么抱着余白上的楼。
虽然这个点楼道里几乎没人,但不敢反抗的余白是羞涩地把整个脑袋埋进祝昱臣的胸口。
直到他被扔到主卧的床上,被柔软的床垫回弹着爬起来,跪坐在床边。
祝昱臣站在床边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难以抑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