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关节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余白看得心疼死了,不管不顾地跪行过去,抓起他的手。

余白瘪瘪嘴,认错道:“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你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好不好……”

“知道错了?”

祝昱臣微眯起眼睛,开口说了今晚见到余白后的唯一一句话。

“对……啊!”

余白话音刚落,腰便被一只大手揽着往前一带,以跪在床上的姿势,上身被迫靠在祝昱臣身上,身后的滚圆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起,余白又挨了一掌。

“说,错哪儿了?”

祝昱臣的胸腔颤动着,下手不轻。

余白哼唧两声,又疼又羞耻得快哭出来了,但是遵从本能地回答:“我不该晚上自己跑出去,呜呜呜别打了,好痛啊!”

啪——

祝昱臣依旧没有克制住内心想要宣泄的冲动,从接到电话那一刻的焦急担心,和中途的强迫镇定,以及最后看见那个变态碰上余白脚踝时的愤怒,全都积压在这一刻爆发了。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余白被揍懵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地往下落。

不知到底挨了多少巴掌,他叫着求饶,最后的哭声却陡然变了调,成了婉转细软的闷声。

那软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时,两个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