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不讨厌呗。”余白再次别过脸去,脑袋昏沉沉的,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如果再清醒一下,应该就知道自己只是想问祝昱臣一句“你喜不喜欢我”,而不是突然无缘无故地争吵起来。
余白身量小,蜷缩在浴缸里,更是小小的一团,他转过身,只留给祝昱臣一个湿漉漉的后脑勺。
祝昱臣自我平复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轻喘一口气,伸手试了试水温。
“水要凉了,起来吧。”他道。
余白不为所动,祝昱臣从地上站起来,弯腰去抱他。
余白这才转过来,满脸是泪,突然十分认真地看着祝昱臣的眼睛,问他:“你有喜欢过人吗?”
祝昱臣深深看着他,犹豫片刻,吐出一个字:“有。”
余白闻言心底一沉,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他问的是“喜欢过”吗,祝昱臣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过去时态。
如果真的有,那么那个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纪子濯了。
太过分了,余白咬住嘴唇。
他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这一点都不公平。
祝昱臣伸手捏住余白的脸,迫使余白吐出下意识咬住嘴唇,然后反问:“你呢?”
余白他没想到祝昱臣这样的人也会像追究这件事,他怔神片刻后,不甘示弱地扬了扬脖子:“当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