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心头一紧,立马问:“什么事?有,你们只是朋友?”

“啧,你着什么急。”纪子濯轻嗤一声,“我和他,算是过命的交情?或者说,生死相依,爱而不得?”

“你……”余白把纪子濯挑衅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头猛地泛起一阵酸意。

生死相依,爱而不得?谁对谁爱而不得?

他不断咬着嘴唇,催促:“你赶紧说。”

纪子濯终于不再不卖关子,继续道:“高一的时候,他被一个变态跟踪过,那个女人基本上每天都守在他放学的路上,跟着他一起回家,拍了他很多照片,起初他没有发现。后来有一天,他早上第一个来学校,发现有人在他的桌兜里放了一件穿过的女士内/衣,我们是邻居,我是第二个进教室的,所以我也看见了,他当时很生气把桌子都掀了,我心疼坏了,所以赶在他找人解决之前,先去找了那个变态。”

余白屏住呼吸:“然后呢?”

“然后我没计划好,被那个变态抓住了,绑在一个很破的出租屋里,差点没命了。”纪子濯平静道。

余白猛地坐直了身体,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喜欢他,喜欢到命都可以不要了?那你们最后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纪子濯接着他的话,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嘛,我现在突然不想说了,下次再约吧。”

说罢,他站起来要走,离开前又扭头补了一句:“对了,我挺喜欢听歌的,你的声音不错,下次约我就约在ktv,听我讲故事之前,先唱首歌给我听。”

“你……”

余白感觉自己被耍了,气愤地跟着站起来。

然而纪子濯却自顾自地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着对方潇洒的背影,余白觉得自己真像个小丑,良久之后才气得一屁股坐下,抱着手靠在咖啡店的软凳上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