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纪子濯抱起手,依靠在门框上,语气禁不住又带起一丝嘲弄道:“不过我说你和余白都结婚了,你就那么不想让他知道你的过去?那你们这婚有什么结的意义?”
说到这里,他声音微顿,倾身靠近祝昱臣的胸前,低声继续道:“我倒是第一眼看见余白就喜欢得很,他长得那么招人,声音也好听,你……不如和他离婚,把他让给我?”
祝昱臣抬手死死摁住纪子濯的肩膀,防止他继续靠近,声音也沉得可怕:“你做梦。”
谁料纪子濯反手握住祝昱臣摁住他的手背,调笑道:“你反应这么大,看来也喜欢得很嘛,那还怕他知道?”
纪子濯的这一席话落进祝昱臣耳朵里,他不由身形微僵,迅速搜刮遍大脑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的确,爱一个人就是要互相了解,可他现在不愿意让余白知道。
这样的心理除了害怕,他想不到任何借口。
可是他祝昱臣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了呢?
于是在纪子濯步步紧逼的眼神下,祝昱臣猛地抽回手,拳头垂下来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木然地开口:“我和他现在暂时只是协议结婚的关系,我想要怎么处理我的过去,是我自己的事情。”
纪子濯将祝昱臣的不自然尽收眼底,突然哈哈一笑,朝不知何时出现在主卧门口的余白抛了个媚眼,然后潇洒地转身走了。
祝昱臣没有再追上来,纪子濯一路拉着行李狂奔出小区,然后给他爸的秘书打电话:“帮我订一张去x国的机票,今晚就走,快点。”
秘书茫然地问他为什么,他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高档公寓的高楼,对电话那头吼道:“我他妈害怕再不走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