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摇了摇头:“有句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我要是非要强求呢?”
秦北噎了一下,随即开玩笑说:“这还不好办,哥几个现在就把人给你绑了。”
我看他一眼,没忍住一声轻笑:“法治社会,别闹。”
见我笑秦北放下心来,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说:“开心点,多笑笑。你是言乔,言乔怎么可能受情伤?”
我也希望自己像他说得那么洒脱,但事实上,我还是无法抵挡失落和颓丧,在万物生机勃勃的春天,变得日渐嗜睡和沉默。
每天晚上回家前我都会到闻路明家楼下,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发一小会儿呆,然后上楼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门口,再独自离去。
我在每一天的卡片上都认真地写下想念,放在亲手挑选出来的最新鲜的粉色洋桔梗花束中。
——“今天出门看到路旁的樱花开了。我很想你。”
——“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说‘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浪漫,我想要和你圆满。”
——“上学时总是不好好听课,原来尼采早就说过,‘我要单独而绝对地拥有你,不光要单独的爱,而且要单独的被爱,爱是一种伟大的自私。’现在我也变得很自私。我想要拥有你。”
……
想念说了很多遍,能不能得到回音仿佛已经不重要了。我不知道他沉默地爱了我多久,但如果需要我付出同样的时间,我想我也愿意。
但我仍旧不敢敲他的门,生日那一天给我留下太多难过的回忆,在重新抚平伤痕之前,我没有勇气再和他见面。
天不遂人意,这天我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放下花离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我猝不及防撞上穿着睡衣的闻路明,弯腰的姿势凝固在原地,手里的花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言乔。”他声音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我抱着花缓缓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