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倒时差,途中还一路奔波,何以忘累得靠在门边就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过了一会儿,夜里寒气让何以忘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房子里头的灯一直亮着,萧未秋听到声音,把门打开了,看见何以忘竟然还没走,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又瘦小又虚弱。

何以忘依旧是那般容颜,落魄也不能够削减他的仙气,长发凌乱得很飘逸,两排长而纤软的睫毛在白如纸的脸上裁下了两片不太规则的阴影,闭上的双眼似乎有些红肿,轮廓清晰的双唇微微张开,没有什么血色。

萎蔫了的茉莉花就在萧未秋的眼前,虽然生气,但这毕竟是他爱过的oga,怎么可能会不心软?

萧未秋拿脏话骂了自己不争气,站在门前,思前想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何以忘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怕把他弄醒。

把他捧到床上,萧未秋悄悄地帮他换上睡衣,帮他盖好被子,让他睡去。

而萧未秋便抱着枕头和被子去沙发上打发这个夜晚。

翌日,何以忘从大床上醒来,萧未秋早就已经去上班了。

厨房里没给他留吃的,何以忘意识到,萧未秋并没有原谅自己,昨晚能睡上这张床纯粹只是来源于萧未秋对于一个流浪汉的怜悯同情心。

也是啊,如果换做自己是萧未秋,甚至连昨晚都不会让自己再进入这个房子里。

他深知自己欠萧未秋一句道歉,昨晚不应该一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质问萧未秋爱不爱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

想挽留他,这罪得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