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周,迟迢又去了yct酒吧。
酒吧在a市很有名,因为消费高昂,又被亲切地称呼为「要吃土」酒吧。
迟迢酒量差,那天晚上喝了应向沂点的天使之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多亏是周日,不然可能会旷课。
当天他回了趟家,他爸和迟琰在商量联姻的事,还想从他手里抠出一点股份给迟琰当贺礼。
迟迢觉得他爸可能脑子有坑,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厚颜无耻的话。
加上被他们一家三口的亲密刺激得脑仁疼,迟迢摔了碗,和他爸又大吵了一架。
他上大学后就搬了出来,也没住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这几天住在自己的小窝里,心气顺了不少。
迟迢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不能拖了,必须赶紧解决这事。
周五,迟迢早早就去了酒吧。
天还没黑,酒吧里的人不多,迟迢看了看卡座,又看了看吧台,选择了后者。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摘了眼镜。
上次来了酒吧才发现,这样穿着的人更多,像他那样规规矩矩穿着西装的才是异类。
迟迢在吧台前坐下,学着应向沂打了个响指:“倒杯水。”
调酒师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迟迢又重复了一遍,故作随意地问道:“你们店里长的最帅的男招待,姓应的那个,什么时候上班?”
调酒师回忆了一下,店里的男招待并没有姓应的,唯一姓应的是……他们老板。
他将水递过去,打量了一番,认出来眼前这位正是上周老板请喝酒的少爷。
调酒师对迟迢印象深刻,不仅因为应向沂请他喝了一杯酒,还因为他没看上应向沂。
偷听到零星谈话的调酒师脑洞大开,以为洁身自好的老板是兴致来了,想带个人回去玩玩,结果被人给拒绝了。
若非迟迢的装束和上次相差太大,调酒师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才认出来。
“这个是不能说的行业秘密?”
迟迢皱眉。
调酒师不敢插手老板的事,斟酌了下,点点头。
迟迢恹恹的,喝了两口水。
调酒师借口去卫生间,悄悄敲了老板的办公室,想汇报一番。
应向沂生活规律,每天都会出去走走,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办公室里。
运气不好,今天应向沂不在办公室。
迟迢坐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应向沂,还被无数男人搭讪,不爽的同时又有些低落。
不知是计划被迫停止的低落,还是没见到人所以觉得低落。
他今天没喝酒,从酒吧离开后,准备过马路回家。
音乐声消散,风声和喇叭声勾勒出燥乱的夜。
迟迢随意一瞥,目光凝住。
对面马路上,应向沂从敞篷跑车上下来,靠在车边,接过驾驶座上的男人递来的烟,一边抽一边和车上的人说话。
应向沂到a市的消息没瞒住,今晚被贺盛的爸妈叫去吃饭了,贺盛专车接送。
他吐出一口烟,满脸嫌弃:“这种骚包的车,也就你会开。”
应向沂不喜欢跑车,觉得坐起来不舒服。
贺盛被他气得直笑:“你不早说,下次去家里吃饭,换辆车接送你,车库那么多车,够你来吃一个月饭了。”
应向沂皱眉,一言难尽地摸了下腹部:“暂时还是别了。”
他今晚吃的太多,撑得慌,再吃几顿,腹肌就危险了。
贺盛乐的直抽抽:“你干妈发话了,怕你饿着,她还准备让我天天给你送饭呢。”
应向沂连连摇头:“……可别。”
贺盛不依,拽着他胳膊不让他走:“快答应了吧,今天是我吃的最消停的一顿饭,你干妈整天催婚,你一个周去吃一次饭,就当帮我转移一下炮火。”
应向沂还没说话,突然一道声音冲进来:“放开他!”
两人都愣住了,看着从对面马路跑过来的人。
迟迢还有些喘,指指贺盛:“他,他是不是强迫你了,还想包你?”
应向沂:“?”
他在马路那边都看见了,应向沂摸着肚子,一副懒散的样子,这个男人还不放他离开。
一看就是刚做了暧昧的事。
贺盛很快反应过来:“是又怎么样,你谁啊,管那么多?”
应向沂头疼得厉害,推了他一把:“你先回去。”
瞎掺和什么,把他家小少爷吓跑了怎么办。
迟迢一把拍在车上,眼神很凶,冷声道:“你离他远点,他已经被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