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人居多的庆祝酒会中,宗炀的脸和身姿显得格外耀眼。颜鹤径的目光跟着宗炀的行径移动了几个来回,直到宗炀的视线穿过酒杯与餐盘,落到颜鹤径的身上。
颜鹤径朝他笑了一下,宗炀跟着也笑了笑。
之后晚餐开始,所有宾客向里面用餐的地方移动,颜鹤径走在人群的最后,脱离了商应他们的视线。他看到宗炀靠在推门边等他,脚上的皮鞋乌亮乌亮的。
“颜老师。”宗炀招了招手。
颜鹤径和宗炀并肩同行,好奇道:“你怎么也来了?”
“出版社有邀请几个常合作的模特过来。我想你大概也在这里。”
颜鹤径心中升起一种极微小、不易察觉的短暂喜悦,像因为一首歌而感到心情放松,但也不会对生活带来任何影响。
宗炀说这种话一直很自然,可能由于没有参杂思考,也不带目的,让颜鹤径舒适且无顾虑。
“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颜鹤径说,“最近过得怎样?”
想起来,上一次因为邵荣弄得尴尬,颜鹤径在西北时,宗炀并未联系他,也不知道他刚回来。
“没发生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也没有令人喜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