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记不清了。”
颜鹤径思维正出于快速跳转的状态,没办法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件事,很快他就放弃了思考,自然地坐进了汽车的副驾。
但他还是有些疑虑,正经问道:“你去抢银行了吗?”
“我存的钱够我买一辆车。”宗炀扭头看了一眼颜鹤径,很是无奈。
颜鹤径靠在座椅上,回想了一下宗炀平时节俭的生活作风,觉得这是合理的。
行驶到路上,颜鹤径忽然侧目盯着宗炀,盯得宗炀都有些毛骨悚然,频频回看了颜鹤径好几次。
“宗炀,你这几天都不睡觉吗?”颜鹤经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黑眼圈有多重。”
宗炀保持缄默,颜鹤径都开始怀疑宗炀真的没有睡过觉。
得不到回答,颜鹤径摇开窗户,往嘴里灌那瓶剩下的酒,终于感受到一阵凉爽真实的风,好像小刺一样滑过他的脸。
颜鹤径咽下酒,问宗炀:“你想好了吗?”
“什么?”
“那天我让你回家好好想清楚的问题。”
宗炀不回答,他的沉默是他最好的武器。
颜鹤径终于忍无可忍,在今晚酒精的浸泡下,他爆发得很彻底,不顾体面、冷静。他三十多年来积攒下的成熟和自制力,全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