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长嘴,是吗?”他几乎咬牙切齿,第一次觉得在这段感情,这样无力,“真的很没意思。”
在颜鹤径的质问声中,宗炀靠边停下了车,颜鹤径舔舔嘴角,近乎执拗地看着宗炀。
宗炀的吻落下得又快又狠,颜鹤径迟钝的神经无法反应,嘴唇上最初的酸痛过去后,他抓住了宗炀的头发,使劲揪住往后扯,宗炀的头被迫后仰,喉结鼓出来,他的眉毛皱在一起。
颜鹤径恍惚间看到那条被他割破的小口,汩汩冒血,越变越长。
“你说我长没长嘴?”宗炀抓住颜鹤径的衣领,把他拉近。
“你发什么疯?”
宗炀的表情有长时间的僵硬,似是坏掉的弹簧,不会再弹动。
颜鹤径解开安全带,下车,摔门,一气呵成。
前方是条隧道,一排一排的灯亮着,把光也织成了一片深不可测的网,颜鹤径走进那网里,才发现那网又深又黑,颜鹤径还攥着酒瓶,手在发抖。
他知道宗炀追上来了,缓慢地跟在自己后面,像道影子。颜鹤径看见自己的影子,像颗树,被他一步一步踹着走。
他转身,看见宗炀离他仅仅几步之遥。
颜鹤径开口:“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宗炀靠得越来越近,颜鹤径就像能触摸到宗炀的鼻息,在颜鹤径的手心跳跃,那么热烈。
宗炀抱住了颜鹤径,十根手指勒得很紧,像想要嵌进颜鹤径的皮肤里。
“我想要抱抱你。”
颜鹤径快要抬起手回抱宗炀了。
“这样分开以后就不遗憾了,”宗炀的声音非常轻,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我们分开吧,颜鹤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