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光线晦暗,虞慈竟没看出来怀中人那双眸内幽幽的暗芒。
他只觉得腰上缠着的手臂紧了不少,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勒紧胸膛中一样。
虞慈隐约从这个动作中品出了独占欲,他心里为这个小发现高兴的紧。落在光滑背脊上的手也心猿意马地游曳起来。
不知是谁先吻的谁,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哗哗”的水声是怎么回事了。
水中月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情到浓时,虞慈将诺尔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看着那双泪盈盈的蓝眸,听他一声一声深情地唤虞先生。
“乖孩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虞慈温柔地亲着诺尔漂亮的耳唇,沙哑的声音带着欲色的沙哑,撩拨的怀里人猛地一颤。
诺尔用力摇了头,金发上的水珠甩地哪里都是,像是抖毛的金毛猎犬。
“不,我要叫虞先生,诺尔喜欢叫虞先生。无论多少人叫虞先生,诺尔都要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要让别人叫虞先生时,虞先生第一个想起诺尔。”
幼稚又霸道的宣言,被诺尔用认真的语气说出来,就带了不一样的意味。
“好好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虞慈宠溺地揉了把青年湿漉漉的金发,随即一个吻又将青年带入旖旎的煽情中。
此时此刻的虞慈心想,青年已经做到了,他在自己的心中扎根发芽,让自己的一整颗心都装满了他,变成了爱他的模样。
无论是谁唤他虞先生,他都会不自觉地将那声音换成青年特有的掺着奶音的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