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虞慈用自己护住怀中的人。
直到听到了人体砸在地上的闷响,虞慈悬到了嗓子眼的心才放了放。他边给艾德里安解绳子,边安慰道。
“没事了,我在。别怕,已经没事了。”
“嗯!有阿慈在,我就不怕的。”艾德里安声音乖巧依赖,还孩子气地用力点了下头,点得乱蓬蓬的金发四处飘飞。
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落在了虞慈的脸上,勾起了痒意。虞慈抬头看艾德里安,眼眸中是被发丝勾出来的一点笑意。
顶棚上吊着的那盏昏黄的灯光洒在了仰着头的虞慈脸上,灯影晃动明明灭灭间,他唇角的那抹轻浅的笑中盛满了醉人的温柔。
艾德里安看得眸光转瞬变暗变深,胸口内翻滚着叫嚣着想触碰、想拥抱、想亲吻、想更加亲密的欲望。
那胸口关押着的疯兽早在看到虞慈站在仓库门口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虞慈的这个笑成了打开闸门的钥匙,哪怕闸门只是拉开了一点小小的缝隙,也被疯兽撞开。
艾德里安抬起手臂想将又专心解着他脚腕上绳子的人禁锢在怀中,手臂才抬起,他就猛地顿住了。
眼睛眨了眨,艾德里安又试着抬起手臂,没动。行吧,他知道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根本就还没解开呢。
欲望偃旗息鼓,疯兽蔫巴巴地趴了下来。
“阿慈,手上的绳子也没解呢。”艾德里安声音压的低,听上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虞慈看着被绑在椅子腿后,自己摆弄了半天还没有解开的拳头大的绳结,面上难得露出抹涩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