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脸色不悦,拉着他要回家。
这次晚上倒没有失眠,这是从小长大的家,最是安稳。
陈岁找了个工作,在村里整理文件,都是些户籍之类的,他打暑假工,一个月一千多块。
祁弋冬对此倒没意见,白天在家里浇花打游戏,饭点陈岁回来做饭。邻居家的老伯看着他长大,问他陈岁是谁,祁弋冬想了一想,“熟人。”
这句话被陈岁听见了,晚上做饭的时候有点出神,饭也没好好吃,盯着对面的人看,“祁弋冬,我是熟人吗?”
那么多身份关系,熟人是什么。
对面吃面的人被猛呛了一口,辣椒油从嗓子蔓延到鼻腔,酸涩难受,咳嗽得直喝水。
好半天才涨红着脸平静下来,“不然是什么?”
是啊,不然是什么。
陈岁笑笑,“挺好的,吃吧。”
今天是晴天,晚上星星很多,亮得像银河洒了。
祁弋冬切了一个哈密瓜,端到楼顶看星星,想着许玫过得好不好,那个新妹妹过得好不好。
他成绩不差,高考估计能考个双一流,如果许玫愿意,或者许玫需要,他可以留在本市,选一个普通的一本,待在这当她的儿子,前提是许玫需要。
可是许玫好像不需要。
祁弋冬被内心的真实回答逗笑,无奈地啃了两口哈密瓜,没人需要他。
陈岁上来叫他下去,太晚了,天气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