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听到这就忍不住了,追去与她并排:“不是,什么叫不用多说,你多说点?”

这两次三番的莫名亲和也太奇怪了,他回想自己生平,此番来陵州是第一次与长谣有接触,“闻掌门,咱两有什么亲戚关系是不是得明说一下,要是后来认错了可不得空欢喜一场……”

闻雨歇似乎觉得现在不是掰扯的时候,配合似的朝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

夏歧:“……”

虽说修士之间不在意年岁,他与清宴便隔了两辈……但一个长相年轻的姑娘用关爱晚辈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瞬间被一肚子絮絮叨叨的疑问噎住。

清宴的注意力没有在插诨打科的两人身上,闻雨歇对夏歧的莫名亲和,他倒是早已有了猜测。

但此时不是谈论的时候。

方才那缕封印的气息若有似无,还在更深的地方,他的神识试探着追寻片刻,忽然琢磨出其他不对劲。

清宴忽然开口:“以杨淮这几年来炼取的灵气来看,与他开光的修为并不匹配。”

夏歧一愣,是了,他也没料到杨淮炼取了多年的灵气,修为竟然只到了开光。

片刻后,三人便没有心思再多想,呈现在眼前的场景令三人驻足一愣。

只见一个搭建在沉黑虚空的繁复法阵悠然运转,法阵中心有一团一人高的黑色雾气,雾气浓烈得如同墨水翻搅,内核隐隐泛红,光是靠近法阵边缘便让人心神微晃。

而杨淮的身影正坐在主阵中央,他脊背岣嵝,正在动作癫狂地涂抹着什么。

夏歧敏锐嗅到一丝血腥味,蹙眉凝神,发现杨淮正用自己的血描摹着主阵中心的纹路。

“他在以血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