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面色有些凝重:“魔心包裹着一件法器,法器才是主阵阵眼。之前的所有灵气都是供给这个法器……”
夏歧难得见他言语间有停顿,正要追问,便听到清宴微抽一口气,“……法器中禁锢了一个灵魂。”
夏歧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被魔心包裹住的法器隐隐透出几缕细不可查的灵气。
用整个陵州的灵气与生息来供养一个灵魂?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一看,杨淮从二十多年前,用先天灵根的孩子炼制法器开始,便开始了谋划?
闻雨歇蹙眉:“无论在做什么,总归不是好事,先阻止他!”
她瞬间打出一道刀光,不远处的杨淮却不躲不避,生生捱下了这一击,身形不堪重负地一晃,嘴里依旧念念有词,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三人接近,夏歧不懂法阵,他只见杨淮目中无他物,更不理会他们接近,貌状癫狂。身下被鲜血描摹过的铭文发出诡异的红光,映进那双眼里,照亮了其中疯狂病态的狂喜。
夏歧背脊一凉,便听清宴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喝道:“阻止他!”
闻雨歇闻声便把杨淮踹翻在地,然而晚了,那染满鲜血的手指刚好勾勒到最后一笔。
杨淮被利刃压在地上,双眼却亮得惊人,死死看着主阵中央的魔心。
夏歧只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双眼里的万分期待不像是等着搞死三人,倒与二十多年来坏事做尽的欲望相匹配……
他微微蹙眉,杨淮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