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察觉清宴替他解开发缨,青丝垂了下来,又被对方轻抚着理顺。
清宴没有反驳,只接了他的话问道:“那么,阿歧身上还有何处天生敏感碰不得,一一指给我看看。”
夏歧被理顺青丝的手时而抚过后脑,有些舒服,又因清宴的言语脸颊一烫,不由羞恼自家道侣这般逗弄磨人:“你……不是要歇息吗?”
谁知清宴笑意更深:“想换个地方?也好。”
夏歧百口莫辩,红着脸想说什么,便感觉到抚摸着青丝的手又抚上后颈肌肤,手指摩挲衣领。
他听到清宴出声:“衣袍……”
指尖的温热像是无声的撩拨,他心猿意马,只觉得对方什么动作都别有深意,忙从对方怀里站了起来:“……我自己脱就好!”
夏歧面朝床,不敢再看清宴,便没有发现对方眼里露出毫无阴霾的玩味笑意。
他勉力神色如常,在无声注视中除去外袍。只剩里衣时,却听到身后好整以暇的声音,竟是继续方才没说话的话:“阿歧的衣袍领间有片快融化的雪。”
他身形一僵,脱都脱了,让他听这个!
他不由转身,红着脸佯怒看向正悠悠欣赏完的道侣,羞愤出声:“清柏澜!”
却见清宴眸中蕴着笑意,走过来轻扶他的腰,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温热气息拂面而过:“别受寒了,先去床上等我。”
夏歧闻言收回气势汹汹,顷刻钻入被子中,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看着帘帐外的人有条不紊地除去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