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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把蹭了蹭安泽带着水果香洗发水味儿的发顶, 笑着说:“别说了泽哥, 再说哭了可就丢人了。”

安泽:“男人哭吧哭吧, 不是罪……”

尤逾愣了一下, 然后在少年很是熟练的歌声中大笑起来。

安泽等他笑够了, 问:“过年不跟他一起过?”

“从来不一起过,有记忆的唯一一次, 他刚拿起筷子一口没吃,就接个电话走掉了。”尤逾撇着嘴说道, “所以, 我根本没有这种奢望。”

“他是忙工作?”安泽问。

“不光是, 有的时候也是出国跟小情人过吧。不过大多数应该是把年夜饭都安排给各大老板了, 成功人士嘛,不在重要节日陪客户都像是显不出他们多重要似的。”尤逾轻笑一声,神色充满讽刺:“所有说姚若兰这女人傻呢,当个小情人不满足,非要觊觎尤夫人的位置,估计过几年她就能品出来,除了个背地里根本没人看得起的虚名,还有一栋尤学辉早就不会常回去的老宅子,其实什么都得不到。”

安泽对这些豪门世家浮华表象下的空洞腐化早就深有感触,但想到姚可,还是忍不住有所感慨:“姚可转到了别的市?”

“嗯。”尤逾将他拉倒沙发上,尤学辉来了又走带来的一阵烦躁就这么轻易云散了,甚至提起来那对让他恶心的母女,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只剩下平和的不屑:“我就让他滚远点儿,别再让我看见,结果这对母子胆子太小,直接连本市的学校都不敢上了。”

安泽拨了一下他乱动的手,有点儿疑惑的问:“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那天不是还说要给我直播吗?结果我问景龙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说。”

尤逾眯了眯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安泽的腿上,很惬意的说:“就是思想教育啊,秉持着我们老薛的爱的理念,我就叨逼叨跟他墨迹了两个小时,估计被我的唐僧体质感化了,深刻认识到他不配再与我同处于一片天空下,是个连空气都会污染了的垃圾,就痛定思痛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