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和微一直把那枚戒指带在身上。
可从在海城分居开始,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他连陆晚星的房门都还接近不了。
虽然,他一直以强硬的态度,拒绝陆晚星与他讨论他们的婚姻,是否还有必要存续的问题,但其实,到什么时候,这枚戒指才会重新回到陆晚星的手上,甚至,还会不会回到陆晚星的手上,沈和微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气。
十次,甚至十五次邀约中,陆晚星可能才会同意一次,还就只是单纯的吃饭。
一旦沈和微没忍住,说出什么谈感情的话,下次再约,就会变得格外困难。
离开海城、回到学校的陆晚星,有太多的社交对象,出版社的编辑,班里比他小两三岁的学弟学妹,甚至是马路斜对面的邻居,优先顺序都排在沈和微的前面。
可沈和微没办法对他表面一视同仁实则将沈和微打入食物链最底端的态度表达不满。
沈和微甚至没问过,也不敢问陆晚星的打算。
因为害怕得到陆晚星直白的答案,说他就是打算分开。
很多时候,话没挑明,就还能有隐约的希望。
在陆晚星的身上,沈和微犯了太多的错误,虽然并非故意,但的确带给过陆晚星太多本没必要承受的痛苦。
所以现在沈和微被吊在这隐约的希望中,忽冷忽热,反复煎熬,他心甘情愿,也知道自己罪有应得。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沈和微知道,陆晚星说要赶稿不是借口,真带他去吃饭,最后熬夜的还是陆晚星。
他再看了陆晚星半分钟,道:“去吧,看你上去,我再走。”
刚才的气氛逐渐沉闷,闻言,陆晚星明显松了口气,也对他说:“开车小心。”
时近十二月底,再过几天,今年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