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换身衣服。”

付刻对着阮肆的背影喊了一句,说是喊,声音也就比正常说话大两度而已,就像付刻这个人,从来是温温吞吞的没有任何的棱角,也没有任何的情--趣。

阮肆的身影消失在不太透光的单元门里之后,付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边程科科的未接来电后,又重新把手机塞了回去,紧跟着付刻抬起头向着四楼那个几乎被煤灰涂抹成了黑色的狭小的窗口看了过去。

站在窗口后边窥视楼下付刻的阮肆蓦地对上了付刻的目光,“嗖”的一下箭一样缩到了楼梯的杂物后边。

尽管付刻并不太可能看见他,但阮肆还是些微心虚。

微信消息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阮肆却连看的欲望都没有,因为根本不会有他期望的那个人的消息。

甚至也许那个人也许早就把他从好友列表里给删除掉了,毕竟已经找到了真爱,那么备胎也就再没有值得留存的意义了。

阮肆自嘲一笑,大步上了楼打开了四楼那扇斑驳生锈摇摇欲坠的防盗门。

以阮肆的体力,从付刻停车的地方上四楼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再下楼回到付刻停车的地方,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如果阮强恰好在家,父子两人简单的互相损两句,那么时间大概会在十二分左右。

付刻垂眸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五分钟了。

付刻顺手解开了衬衣袖子上的扣子,又对着黑了好几度的单元间看了一眼。

也许……

二十分钟,付刻开门下了车,正要往单元门口走,迎面就看见阮肆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

“你???”

阮肆看见付刻吃了一惊:“你干嘛??”

付刻接过阮肆的背包放到了后座上,用自嘲的语气平静的说:“我还以为你再次悔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