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害怕付刻情绪再次起伏,所以趁着他短暂的冷静期,语速飞快的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
“我们把药吃掉,然后我们慢慢的聊身上的伤疤,好吗?”
阮肆大拇指摩挲着付刻的手背,想以此来缓和付刻爆发的情绪。
付刻花两秒的时间消化了阮肆的话,而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阮肆的提议:“一点不好。”
付刻笑笑:“阮肆,你又在骗我了。”
阮肆:“……”
付刻松开了阮肆,转身快速的走到窗户边上,一把撕开了窗户上密封的泡沫薄板。
尘土飞扬之际,阮肆看见了泡沫薄板后的蓝色铁皮,准确的说是带着血痕的蓝色铁皮。
沉淀的血痕,斑驳的蓝色,以及蓝色边缘氧化生锈的锈色三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租组成了一副触目惊心的“画作”。
“我跳断了两条腿以后,他们才把窗户封闭上的,起初用的是这种铁板,铁板再好不过了,既可以划大腿,也可以划动脉。但划动脉的时候不能划脖子上,只能划手腕上,隐蔽不被发现才有机会去死。”
阮肆神色痛苦的低了下头,颤抖着声音说:“别说了。”
付刻,求你别说了。
巧克力热可可味道逐渐浓郁让阮肆的双腿发软,但付刻的话更让阮肆心悸不已。
付刻仿若没有听到阮肆的话:“再后来,他们换成了泡沫薄板,墙壁上也都铺了一层泡沫薄板,所有木质的家具都换成了塑料的,但阮肆啊,他们根本不懂……”
付刻说着弯下腰掀开了满是灰尘的床单,随后一个和塑料桌子桌腿儿一样的东西就出现在了阮肆的眼睛,只是这个东西的形状如同一个锋利的冰凌。
“我磨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