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兔子半截前腿上都变成了油腻的红色,付刻也终于放下了纸巾,颓然的坐到了座位上。
“是你亲口答应给宋姚的吗?”
付刻突然问。
声音不大,但却满是委屈的语气。
但当时的阮肆脑子大概是真的抽筋了,根本没体会到付刻心里的委屈,反而觉得付刻是在质问阮肆的决定。
阮肆这人顶讨厌别人的质问。
“是,我亲口答应的,老子打来的东西,老子自己没点处置权了?”
如果当时付刻多了解阮肆一点,付刻就会知道,这样说话的阮肆其实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是他做的不对了。
然而当时的付刻虽然喜欢阮肆,但也确实不了解阮肆的行为方式,因此付刻完全会错了阮肆的意思。
“好。”
付刻勾起兔子的前腿然后把兔子扔到了宋姚的脚边:“给你!”
此刻醉酒的付刻脑子里是一团又一团缠绕着的那些个名叫往事的线团,线团太多太杂导致付刻无法理清楚思绪,索性付刻放弃了理清,而是把注意力都聚集在了货架上方的那只长耳朵兔子身上了,然后眼前这只兔子和记忆中的那只兔子缓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那只兔子。”
付刻的手软趴趴的指着货架上方悬挂的白色长耳朵兔子,充满了迷离的眼睛没有焦距缓慢的盯在某个点上,或许是现在,也或许是曾经。
“因为是你射-击来的,我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