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漫不经心的看了下史蒂夫脊背瞬间紧绷的助手回答道:“从头到尾我都是真心拒绝你的。”

史蒂夫额上的青筋忽然暴起,爆蓝色的眼睛紧紧的攫住阮肆充满了玩味的眼睛,磨牙凿齿的问:“你以为你赢了吗?”

阮肆没说话。

“你赢不了。”

史蒂夫自问自答后,迈开步子向门口走了过去:“我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当你知道那件事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阮肆,我万分期待且谨敬等待!”

史蒂夫和助手迈步出了病房,很快两人的脚步声就和走廊上来去匆匆的脚步声混杂在了一起,无从分辨了。

阮肆的脸色却缓慢又缓慢的变白了,如同离开了人体的温度计一样。

那些阮肆企图忘却的东西雨后春笋一样再次萌芽了。

“你怎么了?”

听完老医生训导的程科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阮肆毫无血色的脸:“是液体有问题吗?”

阮肆陡然发现尽管程科科一直叫嚣着要揍阮肆,也总是看阮肆不顺眼,但程科科却从来没有真的对阮肆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阮肆摇了摇头,而后闭上了眼睛。

阮肆挂完水和程科科离开医院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阮肆回到房间里,付刻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安稳踏实之外又有一份很显而易见的乖巧的温柔。

是真的在温柔的底蕴上生长而出的乖巧,和阮肆这种浪-荡子骨子里镌刻的印记都是不同的。

阮肆脱掉身上沾了雨水的脏衣服,缓慢的贴近了付刻的后背,而后伸手拥住了付刻温热的身体。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