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韩绛有一种感觉,刘过绕了这么大圈子,现在才到正题上。
果真,刘过说道:“舒州,年铸铁钱二十万贯保底。一万缗(一缗千枚)需要十万斤铁,舒州还负责制作胆铜所用的极薄的铁片,每年至少二十万斤铁的消耗。舒州每年为朝廷在打五百万斤铁,这还不算民间所用。”
韩绛笑了。
刘过也跟着笑了。
韩绛这时喊了一声:“钱宽。”
坐在船后的钱宽放下手里的烤肉小跑着就过来了,韩绛吩咐:“打听一下,许杰在干什么?”
“早就盯着呢,他又去赌了,但其间他悄悄的去过两个地方,咱正派人秘密打探。”
韩绛吩咐:“盯着。”
“是。”
钱宽退下,刘过问:“主君,你是怀疑?”
韩绛点了点头:“确实是怀疑,想一想李幸之前认识的人,为何没有一人上门主动找我,他是头一个。李幸没有朋友吗?酒肉朋友怎么也有几个,狐朋狗友也会有吧。可就是没有人主动上门找过我,这都一年了,许杰突然来,我怎能不怀疑。”
刘过:“在理。这许杰是什么人?”
韩绛回答:“他三叔是台州知府事,很早就是我爹的铁杆亲信,而且是一员干吏,属于崔嵬一系的人马。他四叔公,则是淮南西路安抚使许堪。”
“确实有鬼。”刘过也不相信许杰突然接近韩绛没有原因。
就算韩家很可怕,有人躲,有人怕。
但许杰的三叔早就是韩府的门人,那么许杰应该早就来找韩绛叙旧了,若说三个月,五个月,这是正常的,但拖了一年之久,这事便让人感觉古怪了。
刘过问:“话说,李幸之前的朋友,为何无一人来找主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