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知道,当然也有可能是爹爹对这些人有过警告,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回头我打听一下,但又不想打听,因为见这些人让我烦。”
刘过没接话,这事他相信韩绛自已能够处理好。
刘过再问:“那主君,舒州?”
韩绛回应:“容我想想。”
舒州。
这事有点古怪。
次日清晨。
天还没有大亮,韩绛就韩侂胄书房那院内站着。韩侂胄听闻后,连洗漱都省了,披了一件大衣就到了书房。
“有要紧事?”在韩侂胄看来,韩绛如果没事肯定不会起这么早,在韩绛的字典里,早起就是天亮了,然后起床。
韩绛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问了:“爹爹,你说台州知府知道多少事?”
韩侂胄示意韩绛去小炉烧水,给父子二人泡杯茶喝。他倒是不急,坐下等了一会再说道:“铸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你想问的肯定是许杰知道多少,或是家人吩咐他需要作点什么事情。”
“是,就是想问这个。还有就是,爹爹,为何李幸之前的朋友没有人来找我呢?”
韩侂胄冷冷一笑,只说了两个字:“避祸。”
“避祸?”
韩绛这就不懂了。
韩侂胄解释道:“权贵之间的都不敢说有多少生死之交,在权贵之间,友情在势。你得势了,友情便有,失势了便无。有些生死相助的,那怕自己也在局内,不出手则会受到牵连,张家,你说咱家要不要不顾一切的出手,吴家有没有不顾一切的出手?”
张家,说的就是张说,曾经被王希吕放倒了相公,和韩诚身份相当,娶的都是吴家的女儿。
韩侂胄继续讲:“不是人情太薄,而是朝堂太可怕。一个不留心,可能就家破人亡了,为了一大家子人的活路,谁也不敢冒然出头。镇安侯府这么大的事,唯恐跑的慢,那还敢靠近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