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妈妈欲言又止,她知道赵星分分钟都是不少钱的生意,实在说不出留人的话,只好看向我,说了句:“放假有空就再来吃吃饭。”
我点了点头,她就很满意似的,目送我们离开了。
我坐在赵星的副驾上,打开了调成静音的手机,手机里堆满了拜年的消息,也堆满了或隐晦或直白的邀请。
半路我们遇到了红灯,赵星停了车,瞥了一眼我的手机,他说:“业务很繁忙?”
我笑了笑,回他:“除夕快乐。”
正因为除夕快乐,所以我还是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大过年的,都别让彼此不痛快。
赵星重新踩下了油门,整条街上好像只有我们这一辆车,我们在漫天烟花下一路前行,我听着耳畔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里想的,却是“这大抵是最后一次了”。
这大抵是最后一次,我陪着赵星过年了。
赵星将车子开进了停车位,我解开安全带下车,赵星没过多久也下来了,手里多了个文件夹。
我的视线放在那个文件夹上,赵星扬了扬它,说:“不是给你的,不用怕。”
我并没有害怕,但我刚刚的确产生了“它或许是给我的”这样的想法。
赵星开了门,我们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他冷不防地问;“你真的要离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