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刚刚越过了11点,还没有到新年,但我的回答无论是在今年,还是在明年,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于是我说:“是的,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在一起了。”

我们的婚姻变得乏味而无趣,再加上过往或真或假的摩擦和伤害,本来就不剩多少真心实意。

赵星之所以挽留我,一半是旧情难忘,一半是沉没成本。

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再难找到那么挚爱的伴侣,也都很清楚,继续走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局。

所以,我一点也不意外地听到赵星说:“明天吃过午饭,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好。”赵星履行承诺比我想象得更爽利一点,或许他也想开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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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星在床上度过的凌晨十二点,并没有纯盖被聊天,我们做了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过程并没有很激烈,甚至称得上温吞,我们共同度过了三十二岁的最后一夜。

三十三岁的赵星给三十三岁的我做早饭,我用手机挑挑拣拣,准备找个新情人陪伴。

在现在的这个年代,感情是奢侈品,忠贞也是奢侈品,大家明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玩得开。

我拒绝了几个想和我玩多人运动的,几个已经结婚伴侣正怀孕的,几个拿我当冤大头想靠身体赚一大笔钱的,几个一看就是好人家孩子毛都没张齐就来找刺激的,剩下的倒不是不好,只是玩了好几年了,多多少少也腻歪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赵星拿起了我的手机,顺手插上了充电线,很自然地问我:“没找到合适的?”

我也很自然地回了他一句:“的确如此。”

赵星直接发了个pdf文件给我,说:“看看里面的,有喜欢的话,我叫张助理安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