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长期放在学校的伞在被小混混围住的那个晚上被他扔了,这段时间又不是经常下雨,他忘了买新的。
李兆焯折回时看见他们班的灯还是亮的,还以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忘记关灯了,结果走进教室时发现窗边站了一个人,好像在看雨。
这么晚了,宋林居还不回去?
听见脚步声,宋林居瞥了他一眼,坐回座位了,低着头,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
冷漠的态度让李兆焯的好奇变为了烦躁。
算了,人家回不回去干他什么事。
李兆焯目不斜视大步越过他,从抽屉里掏出钥匙,就准备离开了。
外面的大雨哗啦哗啦的,吵得让人心烦。
宋林居拿着笔,笔尖抵在卷子上洇出墨点,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宋林居你带伞了吗?”长腿都快要迈出教室门了,想到进来看到的单薄孤独背影,李兆焯还是停下问了句。
手指微缩,笔尖划破了卷面,宋林居抬头看向门口的人,他都没回头,似乎只要他说声“带了”,就会立刻抬腿离开。
也是,自己都对他那么冷漠了。
几息沉默后,宋林居望着他的背影回答了。
带了,你走吧。
“没带。”
等李兆焯转过身,宋林居才惊觉自己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他表情有片刻空白。
理智阻止我靠近你,欲望却催使我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