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中抛弃理智,顺从了自己的欲望。
李兆焯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黑伞,“走吧,我送你。”
理智回笼,宋林居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刚刚的口误,“我们不同路。”
李兆焯哼笑了声,钥匙圈在指尖转圈,“谁说不同路?我搬出来住了,就在你家附近。”
他早就想搬出来了。
无法,宋林居收拾好书包后和李兆焯一起走出教学楼。
青筋微突的手撑开伞,二人步入沉沉雨幕。
偏好
伞面噼里啪啦,像是有成百上千个小人在伞上跳踢踏舞,任狂风把路边的树吹得沙沙作响,被大掌握住的伞却是纹丝不动。
风大雨斜,李兆焯把伞压低了些,不算大的伞下在狂风骤雨中独成一片安宁世界。
两个一米八多的少年挤在一把伞下,有身体接触那是必然。
陌生的热度从身侧传来,行走间手臂摩擦带起麻痒,宋林居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一点,有冰凉的雨滴在肩头。
李兆焯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没靠过去,只是手中在狂风暴雨中纹丝不动的伞朝宋林居那边偏了点。
在嘈杂的风雨声中,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把宋林居送到他家楼下,李兆焯才开口,“明天我有点事,你可以不用来。”
这是不想见他吗?
宋林居没有看向和他交谈的人,而是无焦点地平视前方,小区路灯周围水汽朦胧,像是被覆了层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