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居越主动,李兆焯就越疯,他越疯,宋林居就更主动,两厢循环,颇有些抵死缠绵的意味,如同末日降临最后的狂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兆焯松开了对宋林居的所有束缚,空出来的手钻进大敞的衬衫中抚摸揉搓,宋林居放松地敞开身体,在他的抚慰下喘息地攀上他的脖颈,修长的指尖安抚似地摩挲着男人的头皮,似乎是在说,别着急,我一直都是你的。
皮带拉开,皱巴巴的衣衫落了一地,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被只古铜色的大掌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扣在沙发上,鲜明的肤色差异,大掌上鼓起的条条青筋偾发出性感和□□意味的占有欲,不堪重负吱呀作响的沙发上,男人低沉沙哑的诱哄轻语和青年隐忍的喘息低泣点燃了似乎能淹没一切的寒夜。
经过那个疯狂坦诚的夜晚,两人顺其自然地复合了。
宋林居知道李叔叔所谓的“放任”不过是李兆焯以公司胁迫他的结果,但他如今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了。
没过几天,他就带李兆焯回家和母亲吃了顿饭。
一开始的时候,林秋曼以为儿子只是单纯地带朋友回来吃个饭,还欣慰于他们国内外相隔十年感情还这么好。
但饭桌间他们毫不遮掩的亲密,让林秋曼隐约意识到什么。
饭后宋林居主动向母亲坦白,说出了他和李兆焯的十年前。
林秋曼一开始确实惊愕,但这十年来儿子的不近女色早就给她打了预防针,所以接受起来还算平静。
她还记得那朵被儿子珍之又重的向日葵,那时还道是哪个慧眼识珠的小姑娘和她心有灵犀都准备了灿烂的向日葵,却没想到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不过也好,不管是男是女,儿子有个伴,开心就好,毕竟她并不能陪儿子到最后,她不希望儿子一直像这十年,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