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可以轻易反驳的话,因为他根本不会感受到什么生气的情绪。
但李锋遒没有,因为这种情绪陌生的波动,和他惯常所有的并不一样。
如果需要一种定义的话,就这样去命名也没有关系。
何易已经把这当成了默认:“你真的在生气?”
即使是在生气或者不生气,都没有区别,李锋遒不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讨论性比池霁和重要:“我在问你,那些医生有没有办法?”
“我待会儿帮你问一下纳德医生,稍后叫他给你电话。”
“嗯。”
“对了,你要不要,联系一下之前的心理医生?”何易试探性问道。
“不用。”
何易手指夹着勺子搅动咖啡:“我觉得可能有一些必要,你现在居然生气了,不是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何易叹了口气。
“不一样。”李锋遒挂断电话,把池霁和踢到床下的被子捡起来,再次打开了那几个胸针盒子,站在镜子面前挨个试了试。
胸针是他的。就算是繁杂得让人找不出原理的数学题,也总有人能用上句式“由此可得”。李锋遒同样找不出一个确切的支撑论据,但他就是由模糊不已的“此”,非常坚定又自我地推断出了一个“得”。
李锋遒点开手机的备忘录,找到属于池霁和的那一个文件夹,在其中一个项打了勾。
第二十章
池霁和美美地睡了一觉,哈喇子都流到枕头上了,正想藏一下罪证,李锋遒就把枕头拿走了:“拿回去洗一洗。”
“哦。”池霁和努力表现得很淡然,“那就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