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迟缓地从包装里拿出一张湿巾,慢慢地替沈珩擦着脸,就像以前沈珩替他清洁时那样细心和温柔。
陈晋对于这个结果好像不是很意外。
他知道沈老混蛋过分的保护欲,是舍不得瑄瑄受一点伤的。
“你放心吧,沈珩虽然失血过多,但情况还算稳定。”
梁瑄握着沈珩血迹斑斑的手,替他抹去眉峰处沾着的黑灰:“他不会留我一个人的,这点,我不担心。”
陈晋好心安慰梁瑄,反被塞了一口狗粮。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说了蠢话。
医生的诊断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毕竟,单身狗不懂小情侣的信誓旦旦。
救护车一路疾驰,锐利又悠远的鸣笛伴着心电仪的滴滴声,似有催眠的效果。
梁瑄握着沈珩的手,背靠着冰凉的车后窗,眼皮沉重,困倦和疼痛如潮水将他意识绞碎。
耳畔陈晋焦急的呼唤仿佛被无限拉长,有种缥缈的不确定感。
他想要睁开眼,看着沈珩的脸,可眼前罩上了一层浓厚的夜幕,怎么也驱不散。
在他晕倒前,他仿佛感受到掌心极轻的勾手触感,像是沈珩无言的安抚。
他努力地抓紧沈珩的手,轻哑地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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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现场已经被大火彻底扑灭。
彼时的热浪已经被静谧的雪与冬寒尽数盖了过去。
被陈晋扯上救护车的岑映雪不知何时重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