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转一点,七点钟的方向。”斯洛南缓缓说。
我按照他的提示,转头,心跳加速,好像第一次登台演讲,这八千里路的真挚,在这音乐下被无限放大,我第一次被吓到,就是在看见那张笑脸后。
他真像个孩子,喜欢笑,笑起来纯粹温柔,没有邪念与杂念,对着你笑的时候,就是他开心地表达,一点也没有伪装。
他正冲我招手,彩光打在他的脸上,高挑的男模站在那里,瞬间就引去了一道又一道的视线,他向我走来,我走下高背椅,朝他而去。
我从来都不喜欢跟人拥抱,但是他不一样,他天生自带一种亲和,让人放下所有戒心和警惕的魔力,这种魔力我在我爸身上都感觉不到。
我抱住了他,他拥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臂膀有力,第一次,我觉得拥抱也需要技巧,像他这样有力气,却不过分让人窒息,留有空间,又觉得无路可退的感觉,我没在别人那里体会过,跟我拥抱的次数太少也有关。
松开之后,我捶了下他的胸膛,说道:“学会耍心机了?”
他按着我捶着他的部位,眼神无辜地望着我,“我没有。”
该拿他怎么办?远道而来的客人。
坐在吧台边,还没等我介绍,酒保就自己凑过来了,眼巴巴地望着这位长相就很国际的男模,还哇了一声。
“滚。”我一巴掌拍开他的脸,也不管我的粗暴斯洛南会怎么看。
酒保不死心,依然在另一边嘀咕,“真酷啊。”
“没见过外国人是吧?”我回头说,还挺不爽来着,因为是我先发现的?我对斯洛南还有占有欲了。
“这是第一次。”他说。
我不再理会他,正好有其他客人来了,酒保没空再跟我搭腔,我问斯洛南来这里是不是因为工作,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他穿越八千里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