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我,我倒不生气,反而觉得他聪明了。
我确实搞不来。
我和斯洛南没有玩,只是看着别人赌,这漫无目的地闲逛下来,倒让我看见一个脸熟的面孔,谁呢?好久不见的大少爷,文硕。
文硕正兴奋地拿着一沓红色纸币摇,还在叫嚣,侮辱的词汇从他嘴里钻出来,一点不让我感觉不适,多么配他,垃圾话和垃圾人,绝对得登对。
文硕没看见我,否则反应不能这么小。
我想起瘾君子的传言,这位戒毒所三进三出的朋友,脑子不灵光我也能理解,他兴奋地嚎啕,吐出任何不入流的话,我更能理解。
跟我父母不能比,我妈毒瘾犯了把温知栩认成我,我爸更是一心要杀我,文硕只是喷一些脏话,算好的了。
“跟老子玩?今天非得让你光着腚走出去!游街示众!哈哈哈哈!”文硕的面前摆了一堆钞票,是多少人十年也赚不来的钱,就这么像一团废纸一样,堆聚在一起,讽刺感一瞬间拉满。
“他好狂啊,我上去会会。”斯洛南走上前,而我刚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伸手已经晚了,没拦住。
我叫了声:“喂!”
我抓了一把空气,斯洛南已经走到桌前了,我扶额,无奈地摇摇头,正常人不跟疯子对战,文硕是个什么人,斯洛南不了解,我只能说,被缠上可不容易脱身呐。
我跟了过去,斯洛南正好提议要跟文硕玩,文硕的疯狂在场人已经看见,没人敢再上前应战,他们不怕输,只是怕丢脸的赌注,文硕这张嘴里喷不出好话来,他能让你见识到人最没底线,最口无遮拦的一面。
斯洛南这个小绵羊对上他,真怕被啃的骨头也不剩。
“外国人啊,好,我还没搞过呢,看着不赖,”文硕摇摇手里的钱,“带够了吗?不够的话要有附加赌注的,我怕你玩不起,外国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