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特别安静,阳台正对着沙滩,若有似无的海浪声穿过打开了半边的玻璃门飘了进来,顾晰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从呼吸的节奏就能看得出来他还醒着。
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人的桥段严谨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跟土味情话一样老土,但仔细回味又觉得挺过瘾的,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抬起胳膊翻了个身,手指摸到了枕头边的那根红色绸带,刚才那段令人血脉膨胀的影像又在脑子里开启了高清重播模式。
严谨连忙终止了逐渐邪恶的思绪,拎起绸带盖在了脸上,本以为今晚肯定要被身体里不断乱窜的兴奋劲折腾得整宿失眠,结果还不到两分钟,他就跟晕厥似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眼睛被阳光刺得一阵发疼,他靠在床头眯瞪了半天,视线里的白雾消失后才发现顾晰已经穿戴整齐,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着烟。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顾晰掐灭烟头走进房间,晃了晃攥在手里的红绸带,“你是要闻着我的味儿才睡得着吗,干脆用这块布给你做个口罩吧。”
“不要脸……”严谨啧了一声,“你自己留着做条裤衩吧。”
他当即决定推翻之前苦心编造的那些理由。
这家伙的字典里就没有害羞这个词儿!
“啧啧啧,你口味还挺重,原来你想用我的裤衩蒙脸……”顾晰挑了挑眉毛,装模作样地解开了皮带,“要不我现在脱给你。”
“滚啊!”严谨指着他吼了一嗓子,愤怒地掀开被子,05秒后又猛地缩了回去。
操,身上是光着的。